「能維繫一段感情的關鍵是甚麼呢?」在喝著咖啡的同時,我問出了這問題。
一起吃飯的女性友人有點遲疑,『Passion?』她問說。
我搖搖頭,接續的回答起來,「我覺得,搞不好是沉沒成本吧。」
她露出一個,喔?的問號表情。
「雖然沉沒成本是一般經濟決策時不該被考慮的東西。 但我總覺得,在男女關係中,這搞不好才是大家決策時最主要的依據也說不定?」
「我始終覺得結婚不能找太老實的男人」,我對坐在我前方的女性友人這麼說著。
她很詫異的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倒滿可以理解她的詫異,畢竟找個老實的好男人結婚,恐怕還是大部分的媽媽會告誡女兒的一個論點。 只是從男人的角度來看,世界運作的方法似乎不是如此,從邏輯辯證的角度來看也實在無法證明極度老實的男人會較適合婚姻關係。
「真的! 花花公子型的可能更適合結婚喔。」我繼續說著。
「你知道,畢竟面對誘惑的能力是不一樣的。」
她露出對於誘惑兩個字的定義不太明確的表情,然後又露出一副跟花花公子結婚會不會太誇張的手勢。
「好吧。 花花公子這詞可能是誇大了些」我搔搔頭的說。
「不過也可以不要這麼二分法,畢竟極度老實跟花花公子中間,其實還是有灰色的一大片區域;但是往花花公子那端靠攏的男人,原則上會比往極度老實的男人那端靠攏的更適合結婚,這點倒是無庸置疑的喔。」
最近我斷斷續續的在想,所謂中年男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一種符號? 一種標準化的必然? 或是甚麼樣的東西?
起源是前段時間,有個小女生跟我說「你們這個年紀的男人都不能信任」
我很訝異的問說為什麼?
她告訴我說「我交往過幾個年齡大的男人全都靠不住,最後都劈腿了!」
這本書最早是在我二十歲初代的時候閱讀的。
那時候深受感動,只是當時的年紀對於人生的體會還很淺薄,還無法全部理解村上所有要講的東西。
前段的溫馨,讓我想到十幾歲國中時期懵懂無知喜歡過的女孩子。 那種純愛式的接觸與喜歡,就算到現在再回想起來,也依然覺得很懷念。 總是會有一種似乎處在星期天下午,溫暖的陽光與涼涼的風的感覺。 但故事後面的部分,那份因為時間流逝造成的無奈,壓迫感很重。 雖然能感覺主角他努力想要扭轉,可是隨著時間過去後選擇卻變得越來越少,終致無法做任何改變的痛苦;但處在我二十歲初頭的當時,實在還稱不上是能有多深刻的體會。
後來每幾年反覆看一次,體會更加深入。
對於人生無奈的感受越來越深刻,也越來越體會為何「始」會做出這些選擇:追求著彌補與完整而讓一切走到這樣困難的境地。 整個故事,或許根本無關傷害別人,而僅是在談自我傷害也說不定? 事實上,這樣的「自我傷害」,未必是外部性的成因、更未必是自毀,常常只是在人生過程中,刻意或是不刻意、偶然或必然的在人生年幼甚麼都不懂的「初始選擇」下,命運自然的把我們帶領面對的那些東西。
回去加拿大兩個禮拜,如今假期已經到達最尾聲。
雖然不知情的人會認為這是如同度假的兩個禮拜。
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滿疲憊的度過了這段時間,是沉浸於哀傷與回顧的兩個禮拜。
在搬離台灣的第十五個年頭,家裡又決定要搬回台灣。
消極的影響是日後回去加拿大的機會恐怕不太多了;積極的影響在於「歸屬感」這東西又再一次的被切斷了。
海外搬遷的困難在於無法什麼都跟著搬走,大部分的傢具物件都將拋棄。
我必須在這兩個禮拜中把在此存放超過十五年,甚至一些還是當時從台灣帶來超過這年限的物件重新整理,
而篩選出少數僅能帶回的東西。
今天本是去做導入的啟動會議,不過最後還是變成半宣導半上課的活動。
上完課的回程是由學員中一個老先生開車送我去車站。
路上他是一直興致很高的跟我對話,從課程談到他們公司派系,甚至談到女性在工程公司多吃香...
最後不知道為何,他甚至開始講起他以前一個同事追求當時廠花的故事..
一邊開車一邊轉頭來看我,跟我說到:
「很不容易哪。 追了人家許久,人家都不理他。每次都讓他漏氣或是給他排頭」。
然後大笑起來,「不過啊,努力很久後最後還是給他追到了啦。 很了不起喔!」
我直覺的問說,『不過... 應該沒有持續很久吧?』
他訝異轉頭,「是啊!」
停頓了一下,「後來雖然結婚了,但是似乎結婚三年後就離婚了」
「真難想像之前是這麼愛的死去活來的」
「只是你怎麼會猜到呢?」